1993年项目结束后,刘明辉向岳父借了2000元,在昆明开了第一家咖啡馆,接着又开了一家餐厅,正式走上创业之路。
1997年,刘明辉来到美国,做起咖啡出口贸易,把云南的咖啡卖到全世界,也是靠咖啡贸易,他积攒下第一桶金。可就在1998年,一货柜的咖啡豆却让刘明辉从美国回到了云南。到底发生了什么呢。
刘明辉:但是当咖啡买过来以后,发过去以后跟样品是两码事,给我的反馈就是这个质量不行。
这件事让刘明辉非常恼火,同时也做了一个决定。
记者:很严重的?
刘明辉:很严重啊,我说一分钱我不要。要推出去必须有一个标准。
1998年,刘明辉回到云南,建起自己的第一个咖啡种植园,就是为了规范云南的咖啡种植。同时,他也更加严格地收购咖啡豆。
朱志宏:我们每一个口袋起三个点,麻袋的上部中部底部,我们都要用度钳,一次度到对面。
久而久之,云南的咖啡从种植到收购都更加规范,农户们也都习惯性的把最好的咖啡豆给刘明辉的企业。
农户:他们要的质量是最好的。
记者:那价钱呢?
农户:价格他们比一般的市场上的都更高了一点。
记者:更高一点?
刘明辉:你达不到我的标准你拉走,你达到我的标准你卖进来,我们付最高的价。
刘明辉做人做事风格明朗,即使到现在,作为一个集团的老板,他都没有自己的办公室。
朱志宏:别说你奇怪,我都奇怪。一到公司里面去开会,就没见着有个董事长办公室。一台电脑一个电话就是他的办公室。
强烈的个人风格和对产品的高要求让刘明辉一路畅通,财富不断升级。可还是惹来了麻烦。
2004年,为了给咖啡灌溉有机肥,刘明辉决定养牛,牛粪用来灌溉咖啡,牛肉用来出售。可让刘明辉头疼的是,精心养出的牛却卖不出去。
何跃军:我们当时做餐饮,但是我们的量很小,我们的牛肉生产出来主要是供市场上。我们的产品进入市场以后,质量大家很认可,但是说道价格,就觉得我们的价格高。
刘明辉:我们要排酸处理,经过一个星期到一个月的排酸,那么就是我500公斤的牛肉我经过排酸处理之后,五八四百公斤了,我只有400公斤了。那么我们的成本就高上去了,所以我们屠宰出来的牛肉卖不了,谁也不买。都是牛肉为什么你要卖80元一公斤,而人家才卖40元一公斤。
这种情况僵持了几年,全公司上下都发愁,可刘明辉却只有一句话。
刘明辉:我刘明辉,我们企业倒闭了我也不注水。后来我们屠宰场真的就关闭了。
那么多牛卖不出去,到底该咋办呢?2012年,刘明辉决定,干脆自己开火锅店卖牛肉。没想到这个被迫做出的决定反倒让刘明辉成就了一番餐饮传奇,三年时间开了17家店,每年的销售额超过2亿元!这段传奇的故事可以从一个小小却极酸的食物说起。
2015年9月8日,餐饮事业部的何总带着记者来到他们的一个原材料基地,说要让记者感受一下什么叫真正的酸爽。
何跃军:来,一点点你先尝尝。怎么样味道?有点怪怪的。
记者:这太酸了。
何跃军:是,我们就是要这种天然的酸味。
记者:这太酸了。
这种极酸的果子叫酸木瓜,是云南的特产。每年刘明辉的火锅店都要消耗2吨以上酸木瓜。云南人爱吃酸,刘明辉的火锅店就要主打一款酸汤锅底。可最开始,刘明辉对厨师调出来的酸汤并不买帐。
记者:当时你们已经很满意了?
何跃军:我们觉得满意但刘董说不行。
记者:他是怎么说的?
何跃军:他说这种味道还是有调料的味道。
不仅如此,刘明辉还提出一个让厨师近乎抓狂的要求。
何跃军:刘董是我们本地人,他喜欢这种家乡的小时候的妈妈的味道。当时觉得这市场都是这种味道,商业化的味道,怎么会找到小时候的味道。
刘明辉:小的时候呢没什么大师,没什么师傅专门给你烹调,寨子里随便一个母亲,随便一个家庭主妇,她做出来的饭菜都是非常可口,我们醋啊味精啊都不允许他们放。
要吃出小时候妈妈的味道,酸汤锅不许放醋,厨师就想到用云南当地特有的酸木瓜来调制。
何跃军:家乡的妈妈,母亲做的那种,当时没有什么特殊的原料,就是用这些来做,调酸味。所以一吃,感觉对了,就这个对了,酸得很正。
刘明辉:好吃,好吃,很好。很好,很好。就保持这样。
厨师:谢谢。
刘明辉:一个字,正。做餐饮最核心的问题就是正。

一个正字,让刘明辉的餐厅赢得消费者青睐,短短三年,开了17家分店,生意越来越火。而此时的刘明辉并不轻松,自从2004年买下曼中田牧场,他一直在承受一个现实:这里的咖啡一直在赔钱。
朱志宏:每天都是为这个基地发愁。
白场长:一直在赔钱。
刘明辉在牧场四周的山上种咖啡,可是因为山上树太多,咖啡的产量一直上不去。
白场长:因为在树林底下种咖啡,树是长得相当好的,但是咖啡产量相当低,养不活工人的。
刘明辉:普通的咖啡,一亩咖啡,国际上可以种到200公斤,但是我们曼中田的咖啡,一亩咖啡只能种50公斤。